前更愿意出门,更愿意去观察这个曾经让她感到隔阂的世界。
她甚至开始尝试和人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。
去超市买东西时,她会和收银员说一声“谢谢”,看到对方头顶因这句感谢而闪过一丝柔和的黄色时,她也感到一丝暖意。
在公园里喂流浪猫时,有同样喂猫的阿姨和她搭话,聊起猫咪的趣事,看到阿姨头顶那份淳朴的善意(温暖的米白色)时,她也努力回应着微笑。
这些微小的互动,像是一滴滴水,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。
她头顶的灰白虽然没有本质的改变,但那些偶尔闪烁的色彩光斑,似乎变得比以前稍微明亮了一点点,停留的时间也似乎长了那么一瞬。
她再次找到墨的时候,是在一个初冬的傍晚。
墨依然在画画,画布上的色彩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浓烈和冲突,反而多了一些宁静和忧郁的色调。
“我好像……还是不行。”
林薇有些沮丧地说,“我收集了那么多颜色碎片,但它们留不住。
我头顶,大部分时候还是灰白的。”
墨放下画笔,转过身,仔细地看了看她。
他的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邃。
“你觉得,你‘偷’来的那些颜色,都去哪里了?”
林薇摇摇头:“不知道,它们出现了,然后就消失了。”
“不。”
墨缓缓地说,“它们没有消失。